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浮世绘(49)

2000-01-05 来源:中华读书报 老 怪 我有话说

最后的狂欢。一辈子赶上一个世纪之交是多么不容易,世界最大的自由钟“世界和平钟”在美国肯塔基鸣响迎千禧。南极冰原上的一百名游客是最早迎接新世纪的人;中国第一道千禧阳光出现在浙江省石塘镇。人们一边眷恋过去的时光,一方面又抢着第一个迈进新世纪的大门。但是还有一些人对全球迎千禧的狂欢不以为然,按照他们的格里高利历法,2001年才是新千年的真正开始;可惜忙着欢庆的人们无暇听从这理智的劝告。

打草惊蛇,人们做好了准备已不再那么害怕千年虫的威胁。但麻烦远不止此:圣诞幽灵、小贼婆等千种病毒在电脑上登陆,可能现在就隐藏在你的email信箱里;全球的恐怖分子都可能通过电脑发动攻击,智慧和正义往往不能并存。最危险的是电脑,还是人类?通宵派对中的“狂喜”药丸会使毒贩大发其财;美国“忧虑的基督徒”邪教组织可能在世纪末集体自杀以博上帝一笑,“他人笑我太疯癫,我笑他人看不穿”,也许神迹就存在于他们的狂想之中。

这个世纪末,好冷。从南到北都迎来最冷的冬天。印尼、土耳其的地震废墟笼罩一片哭声,越南水灾仍有二百万人缺粮。美国从93到98年贫困儿童虽然减少120万人,但贫穷的却变得更加贫穷。90年代的自然灾害创战后最高纪录,这个世纪末掉下来的飞机倒塌的楼房沉没的船只都格外的多,天灾人祸不断地折磨一次次在自己创造的废墟中爬起来的人类。然而潘多拉盒子里跑出来的除了不幸还有爱和希望:英国决定取消50多亿英镑的债务,让41个贫困国家过个好年。菲律宾总统的圣诞节愿望是人人有饭吃,有工作,有屋住;克林顿的千禧愿望则是作为带领美国进入21世纪的总统而被人怀念,二者相比,高下立现。

真正有权利享受新世纪的是我们的孩子,可他们正在如何成长?泰国为迎接国际化挑战,将9年义务教育改成12年之久,并要求孩子必须学会四种语言才能毕业;日本学生自杀和校园暴力事件剧增,一位犯罪少年的理由是:我杀故存在。新一代精神空虚已达到如此程度?台湾刚破获12个儿童淫照色情网站;广州计生委的工作范围已扩大到中学课堂,因为尝禁果导致堕胎的女中学生日有增长。40年间德国男性的精子质量严重下降,这意味着婴儿的体能和智商不保;美国阿拉巴马州的宪法不鼓励妇女达到性高潮,女用自慰器在宗教拯救的高度被禁止销售。一边太保守,一边太开放:韩国政府建议撤消长达691年的同姓不得通婚的法律但遭国会拒绝,这个法律使只有数十个姓氏的韩国有6万对爱人被迫同居;美国法院宣布同性恋合法,致力捍卫同性恋权利的最高法院被评为99年度新闻人物。荒谬和混乱随时随地在上演,以这个世纪末为最。老怪云:个十百千万,人人都会算;悄然千年至,各有小算盘。祝愿大家新年快乐,打好自己的如意算盘。多一些祝福,多一些温暖,多一些憧憬,多一些恬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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